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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游西寺沟

文/高育鹏

自博客与新浪离婚以后,感情受到了重挫。走了十几年的心路,突然难觅归踪。纯真的寄托,一宿化作云烟。低落地找不见诉苦处,沉默地劝慰自己,再也莫写文章,精彩的情感的过去式,不如情感进行时来的享受和投入。于是一段日子,不去书房熬夜,呆坐在客厅看电视。

疲惫的工作之余,消耗了几个久违的影视大片以后,再找不到免费的内容,五花八门的VIP伤钱浪情,闭上眼消停自己时,又陷入寂寞的乏味。

时光总得打发,日子还需染色。单调的工作和单薄的工资,注入生活宽阔的河床,似有干涸的断流的危机,难以滋润乱石和荒草,一派苍夷。

久未约到的友人,似乎顿悟躲避友情,对身体不利。互通了电话之后,重续游玩的美好。去涝峪不挑十寨沟和朱雀公园的优劣,冒然走进干瘪瘪的黑龙瀑,一路上没见溪水,到山崖脚,才发现一潭活水从天而降,哗啦啦洗刷着黑铮铮的高大的山体。觉得美,坐在水潭边的大石上,感受空穴来风时吹来的水雾,冰冷冷的清醒,见四环绿昂昂的山树,竟也想不明白,静在这儿百年好,还是归去费余生。

未了的愿,牵挂在心头,时间未曾冲淡,俗务未能挤占。一晃几年不见的友人,在去年聚会上,体重巨减,患了大病。聚也匆匆,离也不舍,送别时发愿,过阵子看他,期望病情好转。然而,自己手头身边的事儿纠缠不清,极难调整一个祝福的满满心态。于是等,等疫情消散,等春花开艳,等债务归还。日子难熬极了,这种苦不能当着祝福他人时愁眉苦脸,这种态不适合有难相助的慈善情感。岁月不见好,流年日非欢。假意问虚寒,真知应相见。

老张从淄博来,提起去商州。就定下来,临到日子,又因事回山东,我便不再等了,放下才可成行。

来到宋金街,见到老何,一颗悬着的心,平实下来。他没有继续瘦下去,脸上久别重逢的喜悦中,没有夹带病情。他详细地介绍棣花古镇,打造成宋金街的风格,以及道路中分各半的法。早年关于棣花和贾平凹的印象,来自于老何,依然难忘,他又要重复,生怕遗漏那个细节。听他讲下去,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的景色和他说的一点不差,其实心里是在喜悦他的身体和精神状况。

上学时共爱文学,老何选择在人杰地灵的商州上了班,贾平凹成为他超越故乡蔡家坡擀面皮的第二种学问,淘的比他人都深。去贾平凹文学艺术馆,老何讲斜门槛不对笔架山的讲究。去刘高兴家,好像这位文学名人,如邻居一般熟悉。可惜门锁着,也有游客嬉说:“高兴今个儿去丈人家了!”

这里是一条古道,秦岭山脉大度地东南向开阔出一条豁口,有山、有水、有良田遇到现代社会,雾霾隔在山外,人心也染不上焦虑。这里人还记着商鞅和白居易,花庙和二郎庙留下了陕南和关中的风格,清风街外已经留住漂流的艺术家,商州的文化够老何陶醉的。

老何问吃啥,我说上回吃的农家乐就很好。老何领我们去一家劳模开的很火的饭店,着实口味敦厚地道。

叛逆了几年的儿子,表现的礼貌温顺,给足我的面子。且与几位同学的孩子,玩的开心难舍难分,感觉上辈积攒的友谊,不在晚辈手中丢弃,甚是欣慰。

放纵了两次出游,如劳教的犯人,赶上放风,机会难得,心境大悦。回来赶紧收心开车,跑出租的生意,本来就差,经不起耽搁呀。还好今年会少活动欠,加入了几个组织,如若频繁干扰,这紧巴巴的日子,越发潇洒不起来。

世上的烦恼,百分之九十五与金钱相关,当人挣不下钱时,自由便越来越少。要打开生活的囚笼,必须用金钱来开锁。明白这个道理以后,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工作,而不是寄情山水之间愉悦心情。

正这么想时,王哥来电了:“东东,明天随哥去爬山!”

若是旁人,立马回绝,见是王哥,只好答曰:“行呀,几点!”

王哥说:“七点半,四个人给你扫二百元路费,够不够!”

和王哥不能谈钱,他写书和举办爱心书屋,行走在兴平大地,持有一张敬慕文化圈的免费牌照。

王哥想着法儿为他人着想,他要去第一站,是刘海庙金蟾寺。同去五人当中,云水瑶大姐只爱摄影,郝娟只爱自拍,凤姐只爱快乐,王哥只爱风景,爱钱的只剩下我。拜刘海庙求发财,王哥算到我心坎儿里。却因文化浅薄,略知财神赵公明故里在周至县集贤镇,其为武,不知周户一带财神颇多,不知武财神钟馗故里在终南镇,不知文财神谓比干、范蠡、福禄寿及刘海,更不知刘海庙近在咫尺,就在户县曲抱村。

王哥是兴平的百科全书,也是毗邻区县的活字典,更是司机的智能导航。

刘海庙果然气宇非凡,一溪活水绕庙经年长流。庙门是紧闭的,仿佛钱财与己无缘。幸亏有富贵人家来敲朱门,向里喊道长的法号,偏门才错开一绺口子,我和王哥快步紧跟闪了进去。庭院景致雅俗,殿堂深沉静穆,神仙驻地,钱路掩映。

不敢向内深觅,王哥胆阔,前殿流连,拍摄祥观,竟步后殿,寻访庄严。偶遇工匠,修缮蟾寺,谈吐不凡,短须睿目,云乃隐乡,刻画葫芦。葫芦者,福禄也。今既来求财,又逢现世福禄,何不拜谒一回。此人李琰,字承钰,西安人,陕西葫艺大师,手工押花传承人,代表作品“五福临门”、“乾坤易之门”、“道法自然”、“火雷降魔”等参展出名。

乡村有异士,深山有奇人。出门当虚心,处处将名闻。李琰居乡下,葫芦满堂挂。刻押烫雕画,艺趣伴农家。

认识庙里的紫阳道人,幸许下次拜会刘海神仙,可以多些逗留。

下一过路站,是涝河网红桥。一条红丝巾,在郝娟和凤姐的手里,成为魔术师的道具,变幻衬托出来女人无限的魅媚。王哥居然让云水瑶放下相机,跳起了开心的展裙舞。云水瑶是美丽的,是苦涩的,是害羞的,是勇敢的,是向往的,了解她的人,都会暗含着热泪,欣赏她的舞姿。只因为彼此了解的太多,每当一次美丽的展现,都是走出去时的阴霾,迎接灿烂的阳光。

兴平是二维的,平原上只有庄稼。鄠邑是四维的,有山有河有湖有桥。从二维到四维,眼花缭乱,兴奋地思想胡飘。王哥说到西寺沟,我说还有情侣溪。仿佛逛了哪地方,一道儿去的美女,都打上了情侣的标签,让人际关系上有了质的飞跃。

王哥说了算,家有百口,主事一人么。也许他肚子里装着西寺、大寺等古迹漫道的来历。太平峪难走,车多路窄。西安市的人,把这当做自家的后花园,假日喜欢携家一起来。农家乐从峪口,开到几十里深的山路边,店主还是觉得西安人的钱老是赚不完。

我们不吃一斤九十元的鳟鱼,只想找个凉爽的溪流,坐在滚圆的大石上,歇歇脚,看看景。要想找这么一个地,在太平峪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只有一路向里,将西安的大排量豪车抛在身后才行。果然经过一两个小时堵车慢行,西寺沟里路断了,停车场和农家乐拦住了只要有路还想开的汽车们。

人还需顺着沟底向前行。五个人见了葱郁凉爽的峡谷,俱不想带放在后背箱的八路军服装道具,便欢快地踏着一两拶宽的山路,听着淙淙的溪水声,与络绎不绝面带喜色的游客,融入这林木繁盛的山间。

找了一处优美的溪滩,我坐在临水的白石上,不想动弹,一味欣赏水流迂回缓急,一意感知自然廓静与人声欢闹的妙趣,一眼目睹山色水光与时间的辉映流淌。拈来短诗相赞:山树蔽暑阳,谷底透清凉。溪水来何方,峰峦如屏障。

凤姐是摄影师,郝娟是模特,看着她俩兴奋地趟跨溪水,毫不在意湿了鞋子,看着她俩摆弄娇媚的身姿,或找到了一块巨石或惊讶了一片水泉或相中了一棵树丫,玩的不亦乐乎。

王哥精力旺盛,还要向上走,他的手机真需是个8乘G以上,才能配置他的性情。他几次教我构图、取景、意境,怀疑他冷落了文学,宠幸起摄影。云水瑶是个执着的拍摄者,她喜欢相机,喜欢色彩,喜欢场景,来到离生活圈好远的地方,接近大自然,让她情不自禁地用镜头表达内心的创作。

水是流淌的,游客来来往往,世界从未静止。可是坐在山石上,听着流水声,举目静穆的山峦,时间像极了一张张照片,留在片刻恒定的美好的记忆中,不觉天色就不早了。空间里的人和事真实感动,却让时间飞驰的渐行渐远。年是地球绕了太阳一圈,时间是运动的轨迹,如果超过了能够理解的速度,回到未来或过去,是现实而不留遗憾的。

家是风筝的线,家是船的港湾。有家的人,若“父母在不远行!”的古训,也是“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的态度。奇幻的旅行,不过是家的另一端。

君问归期晚六点,加足马力往回赶!可是,来的人太多,归途就堵上了。堵车不仅是城市的难题,也是太平峪的短板。王哥沉不住气,向山下徒步。凤姐堵的心慌,走到前面去,一路做义工,维持交通秩序。车上后排座两位美女,不时叹叹气,制造一种忧郁的美。

“这不是么?”我惊掉下巴,愣住会遇到晓儿和妈妈走在山路上。碰见了熟人,偏偏我的车上坐着美女,好尴尬!

“我是挣钱逛山来了。晓晓这么高了,你车呢?”

“娃他爸车在后面堵着,我们先向下走。”

等我回到家,惊讶地向老婆汇报遇见晓儿,老婆说“还老实,晓儿妈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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