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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小——复陶高级小学

雷启军

复陶高级小学,也称复陶中心校(简称复陶小学)。在核桃坝正街下面约一里路,距离雷家沟兴本中学约3公里,离我家约5公里,一个叫做“东皇殿”的地方。一听“东皇殿”这个名儿,不用说肯定就是一座庙宇了,它分别由相互独立的四栋两层木结构建筑构成一个四方形大院。教师宿舍和教室就在这四栋建筑里,西面一栋,楼下是教师办公室,楼上是教师宿舍(无住校生)。其余的三栋,每一栋都是楼上、楼下各两间,共12间教室。

昔日复陶小学(李家仲提供)

如果把学校的整座建筑群作为一个整体,而把学校的办公楼作为主体的话,则学校就是坐西向东,朝向贵州的庄子上、余家寨一带,朝向我们四川一侧卢家山余脉上的狮子头和笔架山一带。学校的正前方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或叫水库),再下去,就是龙井坝一带大片相连的水稻田。学校的南面是一个很矮小的小山包,从那里下去就是当时建在那里的硫磺厂,再下去就到了黑苗沟。学校的西南面是一个操场,竖有一副篮球架。学校的西北侧是一丘大水田,由兴隆滩到核桃坝的大马路(石板儿路)就从那田埂旁经过,马路距离学校办公楼也就一米左右。学校的北面是几丘相连的大水田,再向前走就是沙坝、尖山子一带。我不会看风水,但我总觉得学校那儿是一块风水宝地。

复陶小学兴办于何时(据说是解放初期)?由谁兴办?我未曾考证。然而,复陶小学的地理位置居于原复陶乡、新华乡(后来称公社)的适中位置,且师资力量较强却实是不争的事实。

我在未正式考入复陶小学之前,曾于年的上半年到那里住了一个星期。因那时大炼钢铁,全国一盘棋,政府部门一声令下,学校也就停课加入到了热火朝天的“大跃进”、“大炼钢铁”的活动中去了。当时,我们青坪小学中凡是家在青岗坪、火石土、水口寺、酸草坳一带的学生,就参加当地的劳动。我们沙子坪这一带的学生,就到复陶小学统一参加复陶铁厂、硫磺厂的劳动。主要任务就是在核桃坝周围的黄毛洞、高粱孔、窝凼、楠木林、双顶坳一带捡拾露天矿石、背木炭、背锤碎后的矿石子儿等。晚上就住在北面那一栋楼上的教室里,就在学校食堂吃饭。我清楚地记得,由于没带饭碗儿,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老师——胡国仪,将她自己所用的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碗儿给我用,让我非常感动。后来我才知道她也是复陶小学的任课教师(后来曾调到新华小学任教),好像也是二郎滩人。

复陶小学是一所“完小”(既有初小又有高小),全称是“复陶高级小学”,也有称之为“复陶中心校”的,她的师资力量在全县范围内都算是较强的。教育部门当时较普遍的做法是:将各行政区(公社)内教学设施和师资力量较强的学校设置为“辅导区”,职责就是对域内乡村小学(也称“村小”)的教学进行指导。由于复陶公社的区域面积较大,“村小”较多,所以,在复陶范围内就设立了两个“辅导区”:一个是“复陶小学辅导区”,负责青坪小学(水口寺)、丹桂小学(白杨坝的丹桂山)和中和小学(黄家岩)这三所小学的指导;另一个是“华联小学辅导区”,负责对坪上小学(水落孔)和火星小学(水边)这两所小学的指导。当时,新华公社没有设立辅导区,且新华小学也尚未建立。二郎公社那边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二郎小学也是“辅导区”,负责对华联小学和在一个地名土话叫做“老wa(乌鸦)岩”的另一所小学进行指导。

在我正式考入复陶小学之前的校长,听兄长们说是侯世俊老师当校长。我们在校学习期间的校长,是梅秀明老师当校长。我们读中学那几年,偶尔进学校,听说是陈本勤老师当校长,再后来的校领导就更不清楚了。

年秋,我恰巧又考进了复陶小学。我们青坪小学一起考进来的学生还不少。当年复陶小学一共招收三个班的新生:我被分在“五.一班”,班主任老师是庞增华老师,教室就是学校东面一栋楼上靠南面的一间;我在青坪的同班同学、并一起考进来的一个亲堂兄弟叫雷启僚(从叙永师范毕业后又回复陶小学任教直至退休)则分在“五.二班”,班主任是王蜀涛老师;“五.三班”的班主任是钟平老师。我们“五.一班”与“五.二班”的教室之间有一个用于文艺演出的舞台,舞台下面就是龙井坝、雷家沟方向的师生进出学校的主要通道。

当年复陶小学招收的五年级学生中,除了新华和复陶两个公社范围内的学生之外,还有从隆昌、合江、富顺等地来到新华、复陶、水边一带开办硫磺厂、铁厂(当时的古蔺县属于宜宾专区,所以当时的磺铁厂由专区统一抽调人员开办,厂长是已故复陶人,地下党员李贤玉)的工人们的子女。我就是那时与富顺的李曼华(李贤玉之子)、合江的杨枝能等成为同班同学的。

然而,我们五年级那一年的劳动(或叫勤工俭学)也是很多的。由于教学质量好,学生逐年增多,教室不够用。于是,学校就扩建,学生们就参加劳动,我记得一共新建了一排四间教室,位置就在本文前面叙述的学校西北(紧挨学校办公楼)的那一丘大田里。墙壁是土墙,即工匠们用“墙板”(由两块长约2米、高约80公分和两块80公分左右见方的厚木板构成)架设在地基上,学生们从学校西北那几丘大田旁的山坡上取土后再背运到工地,将泥土倒进已架设好的“墙板”内,然后再由几个工匠轮番用一种叫做“响子”的木槌将泥土夯实。待夯实后的泥土填满整个“墙板”的内腔后,再将“墙板”拆开,一段表面光滑而又结实的“土墙”就成功了。就这样一段儿一段儿地延伸下去,再这么一层一层地加高上去,月把功夫,这几间教室的墙壁就完工了。

当然,教室的墙土也不完全是由学生们背的,还有其他的民工也在挖、在背。让学生们参加劳动,主要是培养一种热爱劳动的良好习惯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在建校过程中,还发生了一些小插曲儿,比如老师怕个别学生偷懒,就采用一种给学生发“小棍儿”的方法来计算背运泥土的趟(次)数,即每背一趟(不规定重量),就发给一节“小棍儿”。也就是说,假如每个学生规定一天要背20趟,那么,你手中只要有20节“小棍儿”,就算完成了任务。少一节“小棍儿”,你就得再背一趟。头几天,还一切正常,细心的老师后来发现个别同学本来就没见他背几趟,但他手里的“小棍儿”已经够数了,甚至还有多出来的。如果再认真点辨认,有的“小棍儿”还跟老师发出去的不一样。老师似乎也明白了这是咋回事儿,老师既没批评,也不说啥。到了第二天再去背土时,发现老师给的“小棍儿”突然变长了;第三天再去背土时,老师给的“小棍儿”又变成了高粱杆儿做的了;第四天发的又是“小竹棍儿”了……师生间,大家都没说啥,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一直进行下去。

这教室的墙倒是完工了,那屋顶上盖啥呢?当然还是传统的“小青瓦”。学校新买了大部分,不足的部分就从前面提到的“丹桂小学”来。当时不知啥原因(也许是师资,或许是生源),将丹桂小学的校舍拆了(若干年后,丹桂小学已由原沈阳军区援建成“希望小学”。最近听说规模大了很多,教学质量不错,生源也很好,甚至还有寄宿生),这拆下来的瓦片就需要运到复陶小学去。于是,家住新华公社白杨、沙坪一带的学生就要承担运送任务。当时,我们要嘛就是当天下午放学后,就直接带着背篼到“丹桂小学”,将瓦片背回家或寄存在雷家沟熟人家里,第二天上学时再背到学校。要嘛就是早上早点起来,从家里直接下坡到“丹桂小学”,背着瓦片直接到学校。反正这两种方法都可以,都是沿着兴隆滩到核桃坝的大马路(石板儿路)一直上坡,这是一件既不能省力也,无法偷懒的活路。

在复陶小学读五年级这一年,可以说是一个紧张而又快乐的一年。也是受到了劳动锻炼、培养了劳动习惯和劳动热情的一年。而且,除了参加劳动有收获(得到了锻炼、新教室修起来了)之外,我们在学习上也收获颇丰,即我们五年级几个班的成绩都不错。其实,主要是因为我们五年级的几个班主任和任课教师都很优秀。

既然成绩好,就该升级(那时也兴升级、降级和留级)读六年级了吧!遗憾!年,恰恰是生活最困难的一年。许多成绩很好的同学,都不得不因家庭生活困难而终止学业,外地来的同学也陆续转学走了一些。这样一来,原来五年级三个班中能够继续升学的学生总数就不到两个正常班次的人数了。于是,华联小学(该校的明方清校长、雷启伟老师等也都是很优秀的,估计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导致不够单独开班)的骆联邦老师等也就带了一些学生过来,两个学校的学生合起来,六年级就形成了近百人的两个大班。教室,就在我们新修起来的土墙房子里。

我被分在六.一班,班主任是李梦辉老师,据说他是我们古蔺县当时的“王牌教师”之一,贵州遵义人(爱人是本校老师付之菊,任四年级的课)任我们的语文课。算术课则由六.二班的班主任彭学尧老师(好像是泸州师范毕业)担任,他的课也是讲得很好的。在我的记忆中,语文和算术就由李老师和彭老师主打。其它的课程和作业等,就由其他老师负责。就这么扎扎实实地整了一年,终于得到了回报,在年秋季的升学考试中(全县仅收四个班),从复陶小学考入四中学习的学生人数是最多的。

在复陶小学期间,由于学习任务较紧,参加劳动的时间也多。所以,与低年级(一至四年级)同学之间的交往很少,甚至对不少任课教师也不知姓名,只知道是本校老师。这也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离开学校快60年了,学校已经过几次改建、扩建,记得还是在上世纪的八十年代初期,我已经从部队转业到宜宾南溪的军工企业——长庆机器厂(该厂有古蔺人一百多人),复陶小学扩建时,彭学尧老师还曾经到长庆去,希望能够获得一些赞助。遗憾的是那个时候该厂厂长的月工资都才60多元钱,普通工人能有多少结余呢?而且,虽说厂里的古蔺人有一百多,但真正从复陶小学毕业的也没几个。因此,也就与老师的期望值相差甚远,彭老师也只好无功而返。这也是一个遗憾,好在师生之间也趁此相聚了一次。

近年来,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在一向重视教育的当地政府和教育部门的共同努力下,学校的地理位置尽管未变,但学校的面貌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越变越漂亮了,这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

作为她曾经的学生,我祝愿母校生机勃勃,并不断地发展、壮大!并谨以此文作为我对母校的怀念!

年仲秋于彭州

今日复陶小学(李家烈摄影)

文:雷启军

图:李家仲、李家烈

来源:古蔺同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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