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守昙
笔架山的窑屋向树林间爬去
婉转,如同鳄鱼的遗骨。
人们还信任着府城楼的传说,
正史与野史,各雕刻出一只木猴。
镇国禅寺里的牌匾旧了。
佛灯,在夜里隐入
时间的江水,你沉默,
像《三阳志》里奇兽栖居。
穿过牌坊街的时阵,你听到
吉祥戏的声乐:驸马府走出,
一名身着红袍的演员,
眼尾吊高,高得足以跌出
起伏的唱词。江上的桥墩
此时显露出它的静谧与千年的沉着。
凤凰时雨,从水的一岸,
荡至另一岸。淡浮之间
昏黄的太阳融化成
古老的金边。
星群在江的面上游浪,
闪烁着逐渐柔和的生活:
你的小瓷器里,淹没了
关公与韩信的名字,
腾换作单丛本原的香气。
宋朝是否已有老香橼?
你学习典故,或者
流动的腌制艺术,讲古人
把牲牛从泥沙中反复打救;
游人过桥,经踏的回响声中
听见你的自在。梭船
以合离,联通路的姿势;
正如以软土与火力,
烧成光滑内釉——世代传承的
智慧与勤劳,是两种深刻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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